在两千多年前的中国,由于分封制本身的制度设计缺陷和社会生产力日益提高使得社会组成日益复杂的背景下,周王室衰微,诸侯纷争霸。

自公元前 770 年周平王迁都洛阳直至公元前 221 年祖龙秦始皇帝一统天下,在五个半世纪的东周纪元里,出现了百家争鸣——古代中国最智慧的一群人面对动荡不安(或许也可以描述为混沌无序)的社会系统时在思想上的群星闪耀时刻。

1

序:混沌未分天地乱

诸子百家中,儒道墨法四种理论学说因为比较系统、比较完整、比较受追捧所以被称为“显学”。在笔者看来诸子百家所有学说都是在往一个方向努力:秩序——对混乱的敏感和反抗。由此我们可以按照对社会的干涉程度由轻到重对四家显学的社会秩序建立方面的理论进行排名:道墨儒法,由这个角度来看中国文化思想的奠基时代。

2

道家: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春秋战国正是社会发展的繁荣时期,经历了文王、武王、周公、姜尚四位“圣人”奠基的西周,生产力长足发展,人口变得更多了,到了东周时期,各诸侯国之间的交流所产生的耗散也变得更多,社会关系变得更复杂了,而道家学说正是立足这一点:即切断关系——把人与人,人与物,人与国家,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切断,淡漠化。

老子希望把复杂的大国打散成零碎的小国小部落,这样就能减少社会组织的层级,减少冗余和耗散,“小国寡民”就能达到“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效果。

庄子在老子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物物而不物于物”——切断人与物的关联,暂且不说。

3

墨家: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义

如果墨子生活在现代,那么学说应该会很受欢迎。墨家学派正是代表着农民和手工业者为生的普通百姓,所以他最核心的观点就是非攻兼爱:

“不要打仗,对老百姓好点吧。”

墨家学说有着很强的“实用性”,站在平民的立场上吸收儒家和道家的理论,用道家的理论给儒家学说剪枝,改良,压扁。

让人比较奇怪的是,墨家是一个有组织的群体他们有思想有生产力,居然没有起义,始终带点局限性在里面。

4

儒家:尊卑有序,礼乐分级

儒家代表的是贵族的声音,强调的是一个金字塔结构的社会关系,尊卑有序,这个社会关系设计出来叫做礼乐,每个人都能在上面找到自己的位置诸子百家名,大家比较熟悉,不再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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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法家:儒家说得对,但不完全对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奇怪:为什么荀子作为儒家代表人物会教出两个法家代表的学生出来?

现在来看一点都不奇怪,法家所设想的社会架构和儒家一样是尊卑有序的金字塔结构,可能是荀子认为的人性本恶的思想使两位学生觉得使用道德去约束这样一个复杂的结构迟早崩溃,于是以韩非子和李斯为代表的法家为秦建立了基于严刑峻法的中央集权的等级制度。

6

后记:秩序的开始

最后笔者要对一个神话故事重新编写:很久以前,人类没有自我意志,只有本能,均匀而又混乱,分布在大地上。后来有一个年轻人,他为摆脱混乱创建秩序做出了一件事:分类。他把清虚空明分为阳类,把浊实充暗分为阴类,最重要的是他把天归为阳诸子百家名,地归为阴,男为阳,女为阴,由此建立了人类第一个也是最简单的秩序系统。

我们先把这个人称为盘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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