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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剧《大禹治水》剧照

我国上古时期“大禹治水”的故事曾被后世归类为虚幻莫测的“神话传说”。今天在“建党百年·春绿陇原”陇剧惠民演出周,甘肃省陇剧院创作团队“凝心聚力,精益求精”推出的原创剧目《大禹治水》,将大禹请下神坛且赋于“胸怀凌云志”的“君子风范”而屹立在舞台之上,给予观众以崭新的审美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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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不是神,大禹的父亲鲧也不是神,他们皆是华夏民族有血有肉有情操有睿智有担当的先民。当他们被今天陇剧艺术家塑造出在波澜起伏的矛盾冲突中“为苍生走遍大地去治水”的人物形象时,也就大大化减了这一人们早已熟知的“古老题材”,相对于当今“脱贫致富”现实题材走势所不可避免的“弱势”,从艺术的角度唤起今人诸多对历史积淀的反思与对我们文化定力的自信。古今题材较比各有长短,其现代性内涵全在创作者敏锐的目光与深掘的力度。

大禹不止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志士,而且是华夏民族先贤的典范;大禹也不止是上古时期的“治水楷模”,他发展生产,使人民安居乐业,划分当时中国的版图为九州,并铸造当时象征权力巅峰的九鼎,结束了当时中国原始社会部落联盟的社会组织形态,用文明取代了蛮野。如该剧导演田丰所言“这种天下为公的主题思想,以及对于这些优秀传统文化和由此形成的历史影响如何真正的转化为新的时代精神和行为才是该剧应该表达的。”此言在理,抹去大禹头顶的神光仙环还原其作为先民的“人”之本真,易于与今人贴近交流产生情感共鸣。

然而,观众走进剧场要看的是“戏”与人物,而非概念。陇剧《大禹治水》有可看之“戏”,是在戏之趣味、戏剧性语境中扮演角色的“说唱艺术”,塑造人物形象是第一位的。从上海请来的该剧编剧薛龙彪以“序幕+六场戏+尾声”的方式结构成剧,是以环环相扣的戏剧冲突刻画他们主创者心目中大禹形象及其心路历程的“启承转合”。是的,任何“高大”的主题思想均是建立在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之上,也就是说形象是思想的支撑点,形象立不住则思想虚矣。这是圈里外欣赏戏剧的人们不可遗忘的基本点。看戏,就是从人物言行中感受到艺术的愉悦快感从而品味到戏的主旨及人生的价值取向,最终获得艺术欣赏与审美的终极目的。多少年的戏剧实践已经证明,那种“概念”大于“形象”的戏总是人们抵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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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大水肆虐,难以降伏,更何况那治水之职如头悬无情利剑,你万莫步父之后尘!”这是该剧一开场禹之父亲鲧临难时对儿禹撕心裂肺般的叮嘱。怎么,去治水患反而要被押至羽山去死呢? 父命不可违还是可违? 今后禹之生活道路该咋走才对? 这种矛盾纠葛让观众十分揪心,悬念陡生,从此拉开大禹治水的帷幕。悬念所投射出的“吸引力”就是观众要看的“戏”。

在我看来,剧中大禹形象的塑造主要分三个步骤。一是脱去世俗凡念,昭示贤哲的内心高地,为“天下苍生”而毅然走上治水险途。鲧嘱他当居家孝敬母亲,娶妻生子重振姒氏门庭,他做到了;却又从灾区少女“寻神治水”的涂娇身上汲取到全新的生命活力,虽然有违父命却在“为苍生走遍大地去治水”的历史使命上仍与父亲保持了一致。“母亲啊,孩儿有志冲云霓,敢向青天把剑挥,哪怕利刃将命取,何俱洪水恶浪逼。”大禹认为不治水无颜世间立,去治水正是顺民意,也是从根子上承继了父命,这就是大禹与鲧“不同而同”的本真品格。

第二个步骤是大禹和劳役们对水患认识上的思辨,从中颖悟出治水要因势利导,化“堵”为“疏”,左右兼顾,体现出贤人不同凡响的哲思灵慧。在堤岸筑高夯实的治水中,一场大雨冲垮了一切,连大禹的性命也是被那个从积石山而来以羊换粮的山娃搭救的。“禹大人,这水治不了,不治也罢!”“治不了水不回家门,难道忘了我们的誓言吗?”正是在这种年年都来的水患中,体现了先民“进”与“退”的思绪纠缠,在认识自然规律过程中人的主体进取精神的崛起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大禹治水因腿部伤痛,从“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生理现象上认识到人与水“相通”的生态原理,悟识到“堵则生患,根治水患变堵为疏岂不是有了上上之策吗!”分析“水势水性”, 领悟“天人合一”,追索可靠技法,从治水中崇尚大自然的高道深理,正是大禹先贤典范的人格魅力。

第三个步骤是大禹与土著山民首领山戎在强烈戏剧冲突中果断地在改变自己的行为,并且以“忘我”的牺牲精神求得“天地之和,和在心中”的主旨意义。任何对自然生态的态度和冲突到头来都集中体现在“人与人”的观念习俗情仇恩怨的激烈纷争之中。是故治水,也要“治理”自己的行为,升化自己的心智,以自己的真情坦露大爱, 甚或牺牲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戏”的魅力。

山戎的丈夫就是在禹父的治水中亡去的,这次又是山戎之亲子在洪水中因救大禹而亡故,如今你来要开山导水,山戎她执意要“动我山水,必献生灵祭祀”神话传说大禹治水书画在哪,虽蛮野,但不无有理。在“高台祭神烈火焚”的冲突中,大禹决定“祭我”:“禹,不忍山主你伤儿之痛,愿将启儿留在积石,承欢于山主膝下,以慰丧儿之痛。禹虽死而无遗憾。”加之隗奴以羊和粮食倾情真言,致使山戎陷入深思;此义举,天地动容,此情理,丝丝入扣,终于让山主大为感慨,传唤出最强音:“乡民山民,同舟与共;天地之和,和在心中!” 尽管剧本在此少了点老隗奴与山戎山主之间的误会纠葛与矛盾突转的有力铺垫, 但至此我们依然感到,《大禹治水》古老题材剧目主旨核心中的“和”在蛮野与文明交织进化的层层深掘之中具有现代意味的浓烈气韵,观众陷入沉沉思索又产生审美共鸣正在于此对人物情感、心态、品格的细腻刻画之中。

《尚书·禹贡》载“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古籍所记虽短,内蕴极为丰厚。今天神话传说大禹治水书画在哪,首次以陇剧艺术叙说大禹在甘肃的这则治水传奇, 则具有一种耐人寻味的“醒示力”;虽是一台治水的戏,其内容涵义却再次化成华夏大地无私为公的绝响,古今穿梭,思接千载。我们岂不品味到——先民与大自然共生共存的万古传奇、甘肃积石导流的古老诗篇乃至中华民族久已凝结的黄河精神以至今天传统文化定力带来的不尽张力。从人物“戏趣”延展到文化韵致的深义是观众审美体验的自然流露;深耕传统文化正是陇剧院全体剧人凝心聚力精益求精“讲好甘肃故事”的心志再现,因此,深耕必须要“瞅中”,深耕才能出精品,而被观众鼓掌礼赞。

我们还欣赏到该剧多层面的艺术彰显与出新,从内容到现代气韵的舞台呈现。剧中主要角色由“中国梅花奖演员”雷通霞、佟红梅、窦凤霞饰演,她们把山戎、禹母、涂娇三位远古女姓的“同与不同”和盘托出,生动体现出她们生命的纯朴与灵魂的高贵。而一号人物大禹则由该院新生代优秀生角演员邵炳德担任,他“情动于衷”精于刻画人物内心世界,举手投足稳重大气,唱腔念白高亢精准,文武不挡满台生辉;在第六场《开山》全剧高潮戏中“母亲,娘啊!莫流泪,莫怨恨,躬身一拜老娘亲”大段演唱起到了感人肺腑的艺术效果,赢得观众热情的掌声。而众多群众演员感情真挚十分投入,配合默契一丝不苟,形成艺术上比较完美合拢的“一颗菜”。与此同时,全剧陇剧音乐特色鲜明,表演突出地域特征,整体演出谨严规正,舞台氛围宏厚大气,真是甘肃广大观众今年寄于厚望的一部新创力作。

□严森林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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